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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麗聽着瘮得慌，不信，“不會吧，孩子還在，好歹姓陳，是他們家的獨根獨苗。”老太太不說話，喝自己稀飯。世風在變，她心裏有數，對於陳家克思等幾個大的，她也看得透透的。
小健解釋，“他爸是我小舅，輩分差得大。”有個年長的老師路過，說也有這種情況。又問光明，他到底是不是你哥。
美心又問家麗，小年的工作跑得怎麼樣。
女老師不相信，“他多大，你多大？”
家麗說：“建國在跑，難死了，一個武裝部就兩個名額，一個被區長兒子拿去，還有一個，幾家在爭，建國天天到武裝部長門口站着，磨，靠他那張老臉。”
“他哥。”
老太太笑道：“老子對兒子，沒有假的，兒子對老子，就未必了。”家麗說：“都按個工作，成家立業，我們也問心無愧。”
這日，下午放學，小健去接光明。年輕女老師不放，問：“你是他什麼人？”
美心提到老五。
該見的都見了。衛國還想見見光明。有日子沒見兒子了。可又擔心把光明找過來，一不小心傳染上病怎麼辦。這是醫院，病菌最集中的地方。最後一家人商量決定，讓光明來，但不讓他進病房，只是站在門口，給衛國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