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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家喜憤怒。這一回,宏宇真把車停了。家喜當即拉車門。小曼要跟着媽媽。宏宇大聲地,“閆小曼,你不許下!”
衛國一走,家裏房子空蕩蕩的。光明年紀小,不覺得有什麼,但家文有些受不了,晚上,一個人,一張牀,一間房,實在難捱。於是,光明和家文睡一間屋,陪着媽媽。家麗來看家文,在屋裏走了走,“你這屋子,陰氣重。”
家喜抱着小曼走。
出了年,大康小健的爸孫黎明也走了。心臟病突發。睡一夜睡過去了。陳家一家人又是一番忙碌。整個家庭氛圍陰雲密佈,都提不起精神。只有陶先生,還沉浸在年的喜悅裏,並沒見太大悲傷。
宏宇開車跟上,他又服軟了,對家喜,“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認錯。大錯特錯。”
陳家沒了主心骨。家文的小家庭少了頂樑柱。三街四鄰少好鄰居、好同事。社會上的那些人少了個好朋友。衛國的葬禮,陳家,何家,單位同事,新老鄰居,知青朋友,社會上的朋友,工作上的夥伴,來的車把整個家屬區都給佔了。人們驚訝得發現,衛國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作爲衛國唯一的兒子,繼承人,光明在大人的安排下,摔盆,扶靈,送葬,眼見着他爸的骨灰入葬。對待死亡,光明並沒有清晰認識。周圍的人哭得昏天暗地。只有他,一雙眼睛,清澈無物,抬頭看,是爸爸遺像,他的容貌就此定格,永遠停留在三十九歲。他姥姥美心又唱起老家的哀歌。是敘事型的。光明聽着,大致明白那意思,是說狠心的衛國,自己逍遙,留下年幼的兒子,虛弱的妻子,日子苦。遺體告別的時候,人們圍成圈,走動,瞻仰遺體,光明站着,沒掉淚。小健問他:“這小子,怎麼不哭?”光明看看他,還是不哭。小健狠狠在光明屁股上掐了一下,這下好,疼哭了。葬禮的份子錢,是春華的丈夫魯先生管。收好,點清,交給家文。衛國去得早,看病又花了不少錢。借家藝的,家文留出來,很快還她了。其餘的,再加上存款,統共不到一萬塊。還有就是留了套房子。存款家文得留着,以後給光明上學用。平時喫用,還是靠上班掙工資。
家喜道:“閆宏宇,你要還想跟我過就去弄套獨立住房!你那個家,我不想待!”
衛國在年前去世。一大家子無比哀慟萬分。幾乎所有人都得到過他的好,衛國的去世,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重大損失。
前方是小路,家喜放下小曼,拉着她走。道小,宏宇的車開不進去,有人招手,生意來了。他只能望着母女倆的背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