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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跟着五姨，他喜歡戰鬥。
老太太想起美心，問家麗，“也不知道你媽在老二家怎麼樣？”
家麗說：“幹什麼幹什麼？要打仗？打上甘嶺戰役？陣地戰你能拼得過別人，七嘴八舌的，外頭起碼四個五個人，還都是男的。”
小年不說話，看小冬。小冬吐吐舌頭。家麗又問：“你爸呢？”小年說他們單位有個同事入黨，爸去政審，下長豐縣了。
小年逞英雄，“媽，我一個頂倆。”
家麗說：“我說你就聽着，別我說一句你回一句。”
家麗安排，“小年，去院子裏把自行車推進來。”小年領命，小冬不敢動。他膽子小。家麗快速進屋，從牀鋪底下翻出一些錢來。半月的工資。到客廳。老太太見家麗神色緊張，擔憂地，“老大，不能硬拼。”
小年說：“媽，我本來就是大人。”
家麗說了句放心，繼續排兵佈陣，“小年小冬，你們從後面走，出了門就趕緊跑，聽到沒有？”
家麗微嗔：“看看現在的孩子，還沒賺錢呢，就先學會花錢了。”小年解釋，“用的是我的退伍費。”家麗說：“參加工作了，先請你弟弟喫肉串，怎麼沒說請你奶奶喫。”老太太笑說：“我能喫什麼，一口牙都沒了。”小年上前，蹲到老太太跟前，“我幫奶奶揉揉腿。”一邊揉着，家麗一邊說：“參加工作，就是大人了，得做大人的事說大人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