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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正中胸口,方濤應聲倒地。
是個男人,聽聲音中年,他戴着頭套。
劫匪見出了事,慌忙四散。宏宇撲過來抱住方濤的頭,嘶喊,“姐夫你沒事吧,姐夫,姐夫!你醒醒,姐夫……”
等了四十分鐘,火車走完,起欄,兩人發動車子,又往前開。六里站這一片在田家庵算個死角,到晚上,黑燈瞎火,路南的橡膠二廠,白蘭集團下了班,空蕩蕩的。路北是長青社,是菜地,更沒人。宏宇的車開了沒幾百米。只聽到砰得一聲,胎爆了。四個輪子作廢一隻,出師不利。閆宏宇猛踩剎車。車停住了,貨物也沒損害。“我尻他媽!”宏宇下車,蹲下來看,發現地面盡是玻璃渣子。不用說,是有人預謀的。多半是附近農民,或者是修車店。換吧。幸虧車屁股後頭有備用的。只是黑燈瞎火,換輪胎有難度。宏宇站起來,一轉頭,一柄刀架在脖子上,“不要動。”
醫院急救室門口。閆宏宇耷拉着頭,淚眼婆娑。家喜和家歡同時到。“怎麼回事?!”家喜問丈夫。
方濤和宏宇嫌駕駛室悶,下車站在路邊抽菸。幾個老鄉推着駕車,估計是長青社賣菜的。方濤覺得奇怪,“怎麼這個點了才收攤。”宏宇說:“也可能是供應國慶路那一片的小飯店的。”
宏宇哽咽,“姐夫是見義勇爲……”
宏宇狐疑,才發生的事,什麼時候說的,估摸着兩口子鬧矛盾。他不再細問。晚上八點去裝貨,等了一個多小時,又要裝,十點多才把貨上好。兩輛車出淮濱路,拐入國慶路206國道,一路往東去。到六里站十字路口,火車擋道,夜裏車少,剛好兩個人的貨車擋在路西頭。是拉煤的車穿城而過。淮南有三個火電廠,這車煤估計是從礦區直接拉到田家庵電廠做燃料。車開得慢,車廂有幾百節,火車道的警示聲噹啷噹啷響。急人。
家歡急得嗓子啞了,“你姐夫人呢?!”
方濤說:“不用,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