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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過唄。”
不出半個月,飼料公司老樓的人幾乎搬走了。家文也匆忙找人,老傢俱該處理的處理,讓閆宏宇來幫忙拉走。家藝卻寶貝的跟什麼似的,說這種老傢俱款式難得,除了菜櫥子,她都包圓。五斗櫃、大衣櫃、半截櫃、牀頭櫃,都運到她的旅店裏。她的寶藝旅館追求個性化,務必像“家”。
“不去你媽那?”家喜揶揄地。
淮河大壩一路向東延伸,荒煙蔓草中站着個人。光明對着河水,突然猛哭一陣。哭好了,再漫無目的朝西走。只能哭給河水聽。除了他,或許沒有人那個家將被拆遷。物質層面的毀滅。從此之後,那個曾經溫馨的小家庭便沒了“遺址”,只能悄無聲息存在於光明的回憶裏。滄海桑田,不過一夕之間。
宏宇說:“她現在有兒子有孫子,不缺我這一個。你看,電話都沒一個。”
老範說:“換氣扇怎麼不開呢。”又走過去,把換氣扇打開,煙氣嗚嗚往外走。
家喜道:“要不接她來?”
無聲地,光明出了廚房。家文讓他把門帶上,說油煙大,門剛闔上。家文眼淚就下來了,連忙抹掉。老范進門,問排骨燒得怎麼樣。家文自顧自解釋,“嗆人。”她怕他看出她落淚。
宏宇連忙,“你別找事,你姐的店在下頭,她不氣得上醫院都怪,年都別過了。”
光明呆立,一會,才說:“那不要吧,要那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