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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一早,小冬回來了。家麗起來煮餃子,美心還在睡。家麗對小冬,“你把那門對子貼一下。”小冬迷迷糊糊拿了春聯,卻看上書:善門福厚,吉地春多。端端正正貼好了,小冬問:“媽,橫批呢?”家麗纔想起來忘了拿橫批。
母女如此相對,頗有些尷尬。美心必須爲自己的行爲做出解釋。
“你那屋不是有紅紙麼,你寫一個,就四個字。”
打開燈,大箱子敞開,美心赤腳站在地上。
小冬只好回屋。紅紙有年頭了。墨汁也多少年的,打開,湊合能用,就是毛筆頭子是硬的,毛摒在一起。小冬拿熱水燙了燙,想了想,寫四個字:難得糊塗。貼到門頭上。家麗繫着圍裙出來看,歪歪頭,“正不正?斜掉了吧?”她對小冬說。小冬只好搬了凳子,踩上去,仔仔細細揭開,重新黏。糨糊快乾了,小冬說這是最後一次。
裏屋,美心翻身起來,坐着思忖了會,扭開臺燈,下牀,從牀底下拉出個木頭櫃子,翻開。最底下有個塑料皮子裏頭套着那張祖傳的醬菜方子。還在。還在。美心換了個地方放,這才放心。隔壁朱德啓家突然放炮,一陣炸響,美心沒防備,嚇得哎呀叫出聲來。家麗忙起牀,推門進屋,“媽!沒事吧。”
一陣輪子滾地的聲音。家麗感覺背後風起。再回頭,劉小玲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穿得單薄,拖着個黃色行李箱。家麗沒反應過來,小冬卻叫了聲五姨。
建國說:“放心吧,你要那樣,我提醒你點。”
“這展怎麼回來了?”何家麗腦子迅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