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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家文一時想不出辦法。
家藝的旅館停了小半年。幸虧是自家房,不需要付房租,否則真要一敗塗地。百年後,家藝再開張,又請家歡來做賬,老老實實弄了。家歡在股市裏打了幾個滾,有虧有賺,但多少賺了一點,算有些本錢。剛從體制內出來的焦慮有所緩解,她仔細調研市場,打算做麪包店。她覺得淮南這種小城市,西點方興未艾,還有發展的空間。只是要開店,手裏這點錢就不夠了。
又幾日,家麗把劉小玲叫至家中,老二家文也來,就用家麗家的座機,給何其慶打電話。姊妹仨圍成一團。通了。何其慶客客氣氣,寒暄過後。家麗徑直說:“小何,你和小玲的事,家裏沒意見,很支持,就是老媽媽年紀大了,不太想讓老五走遠。如果你們結婚,希望你能來淮南,發展,安家,你也說,江都家裏沒人了。到淮南,就是你的家。”何其慶停了幾秒。似乎在猶豫。
彷彿一夜之間,小年辭了職,辦了離婚,龍湖小區的房子賣掉,遠走他鄉。至於去哪了。沒人知道。這是事實,短時間內,連家麗和建國也不知道兒子去了哪。他只說,去找戰友。反正光桿一個,在哪都能湊合湊合。走那天當然沒人去送,家麗在家偷偷哭。小年坐夜車走。李雯帶着依依回孃家。孃家自然都說小年的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毀了自己女兒。可奇怪,李雯似乎並不怪小年。離婚就離婚,她帶着女兒過。小年走後半年,就有人給她介紹對象。李雯拒絕。女兒上學,她給改了名字,跟媽姓,叫李依依。時至今日,何雯依依這個名字,跟離婚後牆壁上的巨幅結婚照一樣諷刺。不作不死。命運的潮頭打過來,再依依,也只能分離。
家麗和家文對了一下眼色,繼續說:“你也不用着急回答,再考慮考慮,建材生意,哪裏都是做,我這出門就是建材一條街,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何其慶果決地,攔話,“大姐,我去,沒有問題。”
誰知沒幾日,小年二次欠債的事爆發,整個家族被震動,受衝擊最大的,當然是家喜。她氣得要殺人,在家裏張牙舞爪,“還是人麼?!這個小年,跑之前還撈我一筆!”王懷敏一聽事情辦了,立刻找家喜要錢,家喜推卸責任,說媽,我只是介紹,我又沒拿錢,這種事情,誰也不能百分百打包票。王懷敏不幹,鬧得翻天,家喜沒辦法,只好先把那五千塊退了,對宏宇說:“以後你家的事!別來找我!”
出人意料。家麗和家文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家麗還要多問,家文伸手一擋,示意一次不要問太多。小玲在旁邊聽着也歡喜。無錫當然比淮南好,但無錫無論對她還是何其慶來說,都是異鄉。家麗鞭策小玲,“再走一步,該老實了。”
家喜給小年打電話,說親戚當兵的事,沒通。又發短信,過了一天,小年回電話。說事情可以辦,看在家喜的面子上,價錢還可以低一點,只要兩萬,但就是時間上不能等,主要趁着過年,把該打點的都打點好,該送的送,接下來好辦事。家喜跟王懷敏回了。王懷敏跟親戚問,親戚立刻表示同意,錢
小玲連連說是。人到中年,塵埃落定,她也倦了,累了,她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漂泊一輩子,什麼都不在乎。但隨着年紀見漲長,皺紋白髮一起冒出來,她才漸漸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家是溫暖的港灣。有了家,纔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