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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談起秋芳、劉媽、秋林,都說沒消息。可能上海生活得如意。早都忘了這裏。
回來家麗、建國和家文一起上山。自從鬧掰後,她們三個便單獨行動,上電視臺山,想給常勝上墳,再一起去看看衛國。山上野花開了,是那種小黃花。爛漫地。家麗和家文一邊走一邊說話。建國一個人走在頭裏。家麗說:“前個遇到軍分區老門鄰,說你黨校大伯哥那女兒,出嫁了。”
常勝的墳在半山腰。到地方,建國放下草紙,旋好,找石頭壓着。家麗和家文找樹枝,各找了一根粗些的。纔去墳周圍清理雜草。一抬眼,卻見常勝墳前的碑換了。看得出來是個新碑。
家文爲難,只好用緩兵之計,“還早着呢吧。現在先不考慮。”能怎麼說呢?說好,未免太倉促,說不好,又有點傷了老範的心。半世夫妻,相濡以沫,足矣。何苦在操心身後?又或者,家文本另有打算。家文勸,老範也不強求,暫且作罷。
家麗估摸,估計是那幾個小的生意不好做,老求常勝保佑。也許真高人指點。那碑文上明白寫着,立碑人,孝女和女婿:何家藝、歐陽寶;何家歡、方濤;劉小玲、小何;何家喜、閆宏宇。
清明節,家文陪老範去壽縣走了一趟。老範給他爸上墳。髮妻的墳,歷來都是老範一雙兒女去上,他不操心。年年都是走個形式,紀念哀思。這年去上墳有人在賣墓地,帶着去八公山看,說山清水秀。老範經不住銷售忽悠,有點動了心思,想趁便宜入手一個。他和家文的夫妻做了有年頭,多少年夫唱婦隨,倒也和睦。轉了一圈,老範提議,“要不買個雙的吧。”意思百年之後,兩個人躺在一起。“怎麼樣?”他看着家文。
家文看着碑笑出來。應該是何其慶來淮南之前立的,並且是集資。只是太過隨意,懶惰。何其慶出了錢,卻只得到一個小何的稱呼,連個大名都沒有。實在不遵禮法,沒有文化。
“胡扯!我還沒死呢!”美心激動。護士趕過來,皺着眉頭,“二號牀病人情緒不要那麼激動!”
家麗唾,“他們就這樣,腦子被雞踩了。”
家藝笑道:“沒人想,可我怎麼聽說,房子已經過戶給老六了?媽,你不會連遺囑都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