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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字觸動了我心底最深處的傷疤。叫我小涼的父親、叫我小涼的母親、叫我小涼的小崖——他們都死在了這個魔鬼的刀下,我竟然毫不知情地讓他這麼叫了我一路。我一邊瘋狂地大喊,“住口,不許你叫這個名字”,一邊揮劍猛地衝上去。我竭力又出了十招,依然沒有碰到湔雪半根毫毛。身體卻越來越熱,原本四處流竄的熱流不能抑制地敲打着我的胸膛,又流向我的四肢。
我用力一揮,竟碰到了湔雪的劍。而那一下,我隨身帶着的劍就生生斷爲兩截。向一側飛去,叮噹一聲脆脆地落在了地上。我瘋狂地跑過幾步,撿起另一半殘劍,不顧疼痛地握在左手。我從未用過雙劍,可這一刻,兩手都拿着短器的時候,我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身體裏的熱浪轉換爲巨大的潮汐,猛地向我侵襲過來,漫溢過我的四肢百骸。我身體裏充斥了強勁而深厚的內力,我幾乎無法承載,出於本能地,我將兩手向胸前一合,雙劍與空氣產生了巨大的共鳴,我的真氣隨之釋放了出來,宛若千丈飛流的瀑布,噴湧而出,隨着氣流的方向,擊向湔雪。
湔雪被我擊了一個趔趄。我更加瘋狂地揮動手裏的劍——並非直接擊向他,而是操動着空氣的流向、再與真氣合一擊打而去。我不知爲何我變得這樣厲害,我只知道湔雪必須要用他的薄劍聚集全力才能抵擋我的攻擊,而我仍在不斷地逼近湔雪。就在這時,腦海裏突然又一次響起早時極音彈奏的樂曲,哀傷如同巨浪一般湧來,我幾乎無法呼吸——眼前一片異樣的濃白,就在這時,突然右手短劍似乎刺進了什麼東西。不、與其是說是我刺入,不如說是那東西主動刺向了我手裏的短劍。
溫暖的液體噴濺到我的手上,那一刻,一直模糊的湔雪的臉,突然變得格外清晰。
清澈的雙眸如同海水侵潤過的黑色岩石,蒼白的肌膚如同二月初春的白雪,掛着血絲的嘴角帶着微笑,“小涼,我說過,我會幫你殺死任何人,即使他是湔雪。”
他的胸口漸漸殷出猙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