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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晝長夜短,不少童子們天不亮就要幫家裏下田幹活,故而童子們不再是天未亮即來了,一般都是等到辰時以後。此時此刻大人也難耐田間酷暑,童子們即被從田裏打發去村塾讀書。
南方一年四季都忙農活,但北方則只有十月以後農閒時讀書,被稱冬學。
陸游有首詩說得就是冬學‘兒童冬學鬧比鄰,據案愚儒卻自珍。授罷村書閉門睡,終年不着面看人。’
冬學就是童子學着玩的,而教書先生卻自持讀書人的清高不與農人來往。早上教完書即閉門大睡,一年從頭到尾見不着他的面。
這與章越在城中的蒙學完全不同,當時除了自己和彭經義,大多數人讀書都很認真的,師長敦促也是極嚴。
郭學究村塾裏的童子們嬉戲打鬧,少有人將讀書作爲認真的事。
不過村學裏的父母們也不傻,郭學究的村塾勝在便宜,至少能讓童子們在耕田之餘有個去處,若是能學點字,學些接人待物的禮數就更好了,再不濟也能把自己名字不缺筆劃的寫整齊了。
倒不是說爹媽們不知道‘喫不了學習的苦,就要喫生活的苦’的道理,因爲靠讀書出人頭地,那真的太難了,那是官宦人家纔有的事。
宋朝沒有秀才,舉人的功名,要將一個讀書人供到進士纔有回報,平民百姓哪個有這樣的本錢?
而郭學究看待章越初時也是如此,他聽過章越在蒙學的‘渾名’,知道他應該是讀書不認真的主。本以爲這一次來自己這唸經學,大概也是以制舉的名義,糊弄一下家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