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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怨,那心裏自然是有委屈的,曲琮給紀葒倒酒,她在心底暗暗掂量紀葒的酒量——紅酒一杯是沒問題的,微醺而已,那啤酒兩三瓶應該也醉不了,想灌醉她得混着喝。
“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出國讀書,回本市做律師的話,會是怎麼樣的生活?”她問,問題都深思熟慮,恰到好處,“其實,大概率這條路也一樣衣食無憂,至少文和友自由是夠了的。”
“當然,”紀葒一揚眉,自信地說,“這還用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想如果選擇這條相對庸常的路會是怎樣一番景象,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乎是有些不屑又不禁有些嚮往,紀女王怎麼看得上平凡?可她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她一樣渴望平凡。
“但年輕的我,不會這麼選的。”最後,她失落地說,“那時候,我把奢侈看得太重要了,我瘋狂想要追逐極致的豐沛,極致的浪費。”
就像是她的眼鏡收藏,她的鉑金包,紀葒盲目地擴大着自己的收藏,年少時的貧乏刻在骨子裏,多少物質能填滿記憶中的黑洞?曲琮不知道,但她想,也許有時候紀葒也是後悔的。她爲了這些出賣了很多東西,這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安全感。
“喝吧,往事都在酒裏了。”她主動說,舉起杯和紀葒碰一碰,“其實我很詫異,原以爲我們會在頂層餐廳俯視萬家燈火,喫西餐喝紅酒,沒想到最後坐在這裏喫小龍蝦。”
“那你更喜歡喫小龍蝦還是牛排呢?”紀葒問她。
曲琮承認,“我更喜歡喫臭豆腐。”
有這樣的共識在,這頓夜宵喫得很愉快,紀葒心裏是有事的,曲琮有種感覺,她身邊這個司機恐怕也不是完全受她管轄——紀葒有兩個祕書,一個在班加羅爾,一個在S市,如果是班加羅爾的那個寫郵件,用的是英語,曲琮和那邊也對接過,主要用英語+郵件,而S市這個要隨意點,一般簡報通知就直接打電話或發微信了。司機的用詞是‘您祕書寫郵件’,看來他收的是班加羅爾那邊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