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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莫莫雖然氣憤,但還算有理智,望着文狸,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估量他這話到底主觀因素佔了幾成。別忘了,他剛纔還自己說過,哮天犬鬧着要回仙界,如果二郎神虐待它,喫肉不給它留骨頭,自己穿衣不給它扯塊布,估計再忠心的狗,也不會要往家跑的!
大家都有這樣的經歷,凡是吵架,如果你不在現場,事後,你都會認爲跟你哭訴的那個人是對的,爲什麼呢,一是既然訴苦必然不會把主要矛盾歸結到自己身上;二是因爲你認識這個人,情感上就會趨向於她,即使錯了,也會理解的說這是苦衷。
朋友之間的勸慰,與是非無關,但如果關係到真相和決斷,相信一方一面之詞的就是傻瓜了,因爲這絕對不會是事實真相,這隻能算是吵架感言。
莫莫知道無論如何,他們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自己不表態是不行的,這也是她爲何一直以來不想去聽不想去想甚至不想去關心的緣由,因爲她還沒想好,沒想好,她是做人,還是做仙,亦或者做禽獸。
可是,當一切開始展現,當逃無可逃,莫莫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能再鴕鳥了,她必須足夠清醒的做一次選擇,一次建立在現實和情感平衡點上的選擇,是否需要去崑崙,要怎樣擺正自己位置的決斷,她現在毫不懷疑自己與崑崙的關係,但是究竟深到什麼程度,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以及她是否該插手現在這個複雜的局面。如果一腳踏進去,又是否會影響到孤兒院和血族,寶寶和那澤到底該怎麼辦,雖然眼前的一切對他們同等陌生,但好歹她從小生活在東方文化和神話氛圍中,至少知道天上玉帝做主,地下閻王說了算,但是他們呢?!
從前的、以後的局面都讓她一團混亂,其實從最初她就想大喊一聲,告訴她,這些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如果沒有,就讓她走,可是這話她說不出口,不可否認,她捨不得自己十年的記憶、永遠的父母,那些歡笑和淚水,不是說抹殺就抹殺掉的,即使玉虛,它也只能帶走歲月,而帶不走歲月的痕跡,不是嗎?!
但,如果她要了解真相,那麼就意味着她要經歷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親情的歸屬也許會讓她弄不清對錯,身份的侷限也許會讓她明知道對錯也要做。
那廂裏討論的熱火朝天,莫莫卻一直垂着頭,連那澤都以爲她睡着了,那澤擁住她,拂開她眼前的劉海,莫莫微微仰起頭,他輕笑道:“還沒睡着?”
“嗯,”莫莫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呃,幾點了?”
“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