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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情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只要按時喫藥按時調整,理論上是能夠在開學之前恢復。那時候雖然心情壓抑,但大多時候仍然正常生活,好好調整不難好起來。
周嘉也說:“行,等你回來,到時候我要看看你寫什麼學校。”
那段時間我和周嘉也的聊天很多,我似乎養成了習慣,會在下了晚自習之後的時間登陸着企鵝等他上線。
我們有一搭沒一塔聊着學校裏的事,他會告訴我複習進度到了哪裏,會吐槽學得遠比高一的時候深太多,下課後還有很多不懂,學校旁邊的奶茶店出了新品,應該會是我喜歡的口味,而我能跟他講的事情很少,我只能說樂樂今天又講了什麼笑話哄我開心,我還會說樂樂教我摺紙,我現在已經會折星星和千紙鶴了。
他說不信,於是我把寒假時折的千紙鶴和星星找出來給他看。
他還是不信,非要我開學折給他看,我知道這是個陷阱,他無非就是想讓我開學後折給他看,所以我答應得快快樂樂。
我們什麼都聊,除了我在家養病的事,但我知道,他每天晚自習回家找我聊天,都是希望我能早點開心起來。
他以爲我是因爲他而被劉晨藝他們針對才變成現在這樣,但其實不是,我的病症由來已久。
我的人生已經壓抑了很久,是從第一次被媽媽鎖在房間裏捱餓被罵廢物開始,還是從第一次同班同學笑罵是婊子生的私生女開始,哪些是因哪些是果早就已經不得而知,劉晨藝只是再次勾起了我初中三年的噩夢,而那三年遠比這要恐怖得多。
但是我沒有勇氣告訴他這些,他那樣灼烈燦爛,會顯得我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