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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在帝都長大,被扔回南苔市的第一年,喫不慣南苔市的辣。
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因爲我在南苔市讀書的時候都是回家喫飯,平時沒有喫食堂,我也沒有告訴過別人我是從帝都來到南苔,爲數不多知道的人,只有周嘉也。
元旦節那天,他陪着我走遍了一整條文和街,天花亂墜的講着哪個哪個東西好喫,然後忙前忙後排隊替我去買。
我喫不了太辣,他一直知道。
我口味偏甜,他也知道。
十六歲那年生日沒多久回到南苔,他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麪,很清淡的湯,沒有多少辣。
但是他不知道,早在我們分開的這幾年,他家的火鍋店我來過無數遍,店員換了好幾批,我也從喫不了辣的帝都人變成了面色不改的南苔口味。
這些年他天南海北,走了一條完全超出了我預期的路,我曾經以爲沒有考上同一座大學就是最遠的距離。
到頭來,幸好,還能聽到一句好久不見。
我把麪碗往自己面前端過來,冒着香氣,氤氳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