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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林皺起眉頭:“這麼說來,這漲價並非他個人所爲?”
朱兵點點頭:“沒錯,這應該是上頭的意思。但問題在於,這樣一來,百姓們就要受苦了。原本一斗鹽只要二十文文錢,而第一次漲價卻變成了六十文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陳瑞林咬咬牙:“這簡直就是在剝削老百姓!”
朱兵說道:“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我也做了這麼長時間鹽的代銷,自然也知道這鹽的定價是由朝廷定下的,這就算有文書也不會漲這麼高,而且爲什麼文書上沒有轉運鹽司的官印?只有州印和縣印!這要是文書是假的,那咱們這要是私自改了價,若是被告發了。咱們這就喫不了兜着走,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我當時就有拒絕的意思。而劉俊沒有說話。”
陳瑞林問道:“所以,後來你就沒有鹽賣了……”
朱兵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預兆,因爲我手中尚有一部分存鹽,但是當又一艘運鹽船出事之後,我的鹽就徹底斷供了。這時,杜縣令再次將我和劉俊召集在一起。那時,劉俊的鹽也已經快要售罄了。杜縣令告訴我們,由於水路運輸受阻,而陸路運輸又有大半部分被山賊劫掠,因此此次抵達縣裏的鹽僅有寥寥數擔,遠遠無法滿足縣內居民的日常生活需求。俗話說,物以稀爲貴,於是價格又要上漲。他還拿出一份蓋有印章的文件給我們看,並告知我們,這是朝廷的要求,需要繼續提高鹽價。這一次,每鬥鹽的價格竟然要漲十倍,達到驚人的兩百文!這樣高昂的價格,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承受得起呢?”
陳瑞林緊接着追問:“那麼這第二次的文件,是否依然只有州里和縣裏的官印?”
朱兵沉重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是的,還是隻有州里的官印和縣裏的官印。所以我這次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再答應了,我不敢再這樣下去,萬一之後查出來,倒黴的不還是我們,但是我又不想給杜縣令看出端倪,於是我當時就提出了,我因爲身體原因,這個代理商可能做不下去了。我請求杜縣令收回我這個代理商的權限,另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