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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裏的氣氛都極其壓抑,阮珊呆呆地看着窗外滂沱得似乎要把整個城市都湮沒的大雨。許嘉倫也沒有說話,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香菸。
在當地最負盛名的那家醫院門口停下,阮珊跟在許嘉倫的身後上了電梯,電梯門剛一打開,阮珊的眼睛便捕捉到了站在走廊中間正和護士交談着的邵然。他大抵三日沒有閤眼睡覺,也沒有喫過一頓飯,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極了。
阮珊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不是自己的眼淚,而是陪伴和鼓勵,她在踏出電梯門的那一刻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留着臉上一個笑容,走過去在邵然面前站住。
“阿阮。”邵然轉過頭看向她,在他伸出手臂擁抱她的時候,三天裏她所有的猜忌和不快全部煙消雲散。他輕輕喊出她的名字,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阮珊後來陪他去病房裏看邵父,邵父尚未脫離危險期,手術之後只有過不到兩個小時的清醒時間,之後就是半昏迷的狀態,氧氣和輸液輪番上陣支撐着生命。
“會好起來的,邵叔叔會好起來的。”阮珊拉住邵然那有些冰涼的手。
邵父倒下了,但偌大的一個邵氏企業還是要運作下去,這個道理,許嘉倫明白,邵然也明白。
家裏的保姆被安排進了專屬病房照顧,他們又請了個高級醫護人員。邵然從醫院回去之後在家裏略作休息,便回到了公司。辦公室的桌子上放着的是被遺忘的手機,上面有數不清的未接來電,除了一些生意上的聯絡夥伴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阮珊打來的,想着自己在外省的那幾天阮珊聯繫不上自己是如何心急如焚,邵然的心裏不禁有些自責。然而這份自責並未持續太久,便有經理敲門進來,彙報公司這幾日的情況。
邵然認真地聽着,而後聯繫財務處的負責人將公司近幾年的全部報表都送到辦公室,雖然在公司也已經上班許久,但公司的核心部分一直都還是邵父掌控,邵然知道目前自己必須掌握公司的全部情況,爲所有可能出現的困境做好萬全的準備。
整個下午他都在公司研究那一沓財務報表,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這些年公司在外看上去是風光無限,實際上已經不堪重負,內部虧損嚴重,再加上邵父的登山出事被許多媒體添油加醋大肆報道,一些報刊甚至打出了“邵氏企業氣數已盡”這樣的標題,也有一些小道消息說有幾家公司可能會考慮對其進行收購兼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