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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看得清楚。”陳佶笑着問道：“不怕嗎？”
“國師先生曾經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生在世，誰能避免一死呢？”
鍾無極笑道：“臣就當兩歲的時候和家人走失，便死掉了吧！”
“說得好！”陳佶拍了拍鍾無極的肩膀：“有你相伴，朕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了。”
鍾無極還想說話，卻聽到四皇子不耐煩說道：“父皇，您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沒用的，金鋒已經死在東海了，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父皇您是自己上路呢，還是兒臣送您一程？”
“還真是急不可耐啊！”
或許有了太子逼宮的經驗，陳佶這次平靜了許多。
雙手攏在袖子裏，轉身環顧四周，好像是在向一直以來生活的皇宮進行最後的告別。
發現四皇子表情越來越不耐煩，笑着說道：“去拿壺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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