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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家那邊沒人覺得祝秋亭會翻臉,他是徹底的商人,懂得權衡利弊。
但工廠起火的第二天,祝氏在華運公司——瞿家主要貨貿渠道之一的投資盡數撤回,他們正在發展新技術,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但資金鍊直接斷裂。
接着,瞿輝耀失蹤了。從頭到尾,祝秋亭連面都沒露。
瞿應急了,請了面子大的人做說客,約在中山逸舍跟祝秋亭碰面。他們約的是週五晚上七點半,申城華燈初上,粼粼江水悠悠奔騰,幾家歡喜幾家愁。
七點二十分,被綠林環繞的私人高級會所,門口依然沒等來今日貴客。
七點四十分,八點,八點半。事實上貴客直到下午四點,都還在a城沒動,祝秋亭端的不是高姿態,是隨你的便。
紀翹都頭疼,祝秋亭也太難伺候了。讓她回城的是他,她都走到機場了,又讓她回去,機票兩千多元呢,就這麼廢了,紀翹心在滴血。
紀翹沿着祝秋亭給的地址到了惠遠峯底下。惠遠峯是a市人常登的山,山上有座丘無寺。但最終地址不是寺廟,是寺廟後山。
半山腰沒有想象中陡,非常開闊。說來好笑,據說這裏風水極好,墓地快比活人房子裏的廁所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