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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問誰,也沒去找過。
後來,祝秋亭忙着成爲自己,忙着擴張、掠奪、愚弄、欺瞞。
祝秋亭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被架到審判臺上。只是沒料到,那時丟掉的照片主人,會比那年的大火更加猛烈地燃燒,在他心底燃燒。她會變成一個無法繞過的困境,將他的理智燒燬殆盡。
過了三十歲,在清楚地預料到未來的此刻,他還是向她發出了邀約。
或者,準確地說,那不是邀約,只是對命運的匍匐低首。
他想擁有她,瞬間也好。所以他就近折了花,就在街邊,摘了野薔薇,紅得既不徹底也不熱烈,但是在霧濛濛的黑暗裏,總歸是跟鮮豔沾點邊。
他問她:“你以後想跟我葬一起嗎?”
對方顯然被震住,第一反應是伸手探他額頭。
紀翹想的顯然要比他更實際:“以後?我們會有以後嗎?”
祝秋亭可能覺得也是,把花瓣在手裏碾碎扔了,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