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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呀，老師明年就退休了！不能陪你們了。”
鳳城市四十四中學。在原校址幾棟新樓拔地而起，嶄新的樓色和園林中的一棟老教學樓形成鮮明對比。
一上年紀的老頭微微佝僂着身子在園林中穿行，終是來到陳舊教學樓的門前。幾個深呼吸後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鎖孔，老頭兒也記不清鏽跡斑駁的鎖身鎖住了幾個一年四季。
四十四中學新生報到第一件事就是明確告誡他們不允許進入學校的園林，就算誤入也絕不可以進入中間的老樓內。沒人告訴他們爲什麼，默契的本身是一種約定。
腳步很輕，老頭兒小心翼翼的向上走着。手中的手電筒不敢全部照亮，即便是這樣老頭兒又張開五指擋住一部分光亮。陳舊的樓內瀰漫着灰塵嗆人的味道，上了年紀的老頭只能強忍着肺功能異動。
“咳！”終是忍不住，慌亂中關掉手電筒的光亮才抽出另一隻手捂住口鼻輕輕咳嗽了一聲。
“哎，歲月不饒人身體不行了。”老頭兒心裏這樣想着，關掉手電也沒有再次打開。
老樓的樓梯還是木質的地板，多年來的無人打掃只留下大大小小的三個人腳印。三樓半的位置是個緩臺，剛好有五把椅子。四把椅子的坐墊上只有薄薄一層的灰漬，與中間那把厚不見色的坐墊形成鮮明對比。
“哎……”搖搖頭，思緒萬千不及窗外的風吹葉響，一個文人又怎麼能不悲秋呢？
嘈雜的喧鬧聲驚醒已有睏意的老頭兒，藉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抬起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