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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靜觀其變,均想看看這位新丞相是怎樣的性子,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會怎麼燒。卻是誰也沒想到,他趁夜端着個糞盆飛檐走壁進了那翰林家中,在外一叩門,那翰林不知情由剛推門而出,就被一盆子兜頭澆下。
這一盆屎震驚滿朝,彈劾的疏奏瞬間堆滿了皇帝案頭,一本本直指蘇銜行事輕狂,不堪爲相。
蘇銜大大方方地把官印拿到早朝上往皇帝案頭一放,先說自己要辭官不幹了,接着才一臉不耐地舌戰羣儒:“我位在丞相,區區一個翰林寫打油詩罵我,滿朝文武緘口不言,無人指摘半句;我自己出手回擊,倒成了行事不端?豈有這樣的道理?”
朝臣一時啞口。確實,蘇銜位高權重,區區一個翰林這般罵他已是大不敬。
皇帝惜才,出言相勸,先勸蘇銜好好爲官,又道他不該這般將朝堂當兒戲:“對朝臣心懷不滿可上疏彈劾,覺得官吏不敬可依律整治,沒有潑糞盆的道理?”
蘇銜當朝哈哈一笑:“陛下說得是——對朝臣心懷不滿可上疏彈劾,覺得官吏不敬可依律整治,豈有寫打油詩罵人的道理?”
說着他一頓聲,許多朝臣大概至今都還記得他當時勾起脣角的那抹嘲笑:“打油詩罵人是頑劣孩童吵架的把戲,便也只配這兒戲的反擊。讓臣爲此上疏,臣嫌浪費筆墨;讓臣爲此‘依律整治’,臣更嫌辱了我大恆律例。”
明明是蠻不講理的話,卻讓他說得理直氣壯。
爭端不脛而走,不知不覺便傳得市井皆知。蘇銜的惡名大約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積累的,加上後來坊間漸傳他手上人命無數,事到如今已天下都道他張狂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