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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良，你說這個世界魔幻不魔幻，之前在北京的時候，按着道理來說，大城市的機會應該很多，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掙到啥錢，結果你一回來就遇見這個機會，一年不到的時間掙的錢，比前面在北京待這麼多年掙的錢加起來都多了，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兒呢？”
“反正肯定不算是好事兒。”
我的回答沒有任何的遲疑。
“雖然最開始的起因，是因爲那個高額報酬的設計單子，但是從頭至尾，我壓根就沒覺得那是我應該掙的錢，因爲翻遍行業內，單獨一個單子的這種報酬來說，簡直就是天價，這纔是魔幻的，而我也因爲這件事兒被折騰了挺長一段時間，當時不知情的時候，工作完全找不到，逼得我去跨行，後面雖然問題解決了，但是得到的也不是錢，而是這家公司，現在沒什麼收益不說，之前攢的錢我基本上都填進去了，指不定哪天血本無歸呢。”
“…………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啊。”
柳湘的語氣有些熟悉，很像是在北京的時候對我性格無法更改無奈時的說辭，但如今，這份熟悉當中似乎又夾雜着一些陌生，因爲語氣裏的那份無奈已經不見了，剩下的，似乎就只剩下字面上的意思。
“方良，這種機會，你爲什麼還要覺得不是你應該掙的錢呢，你這個行業，說白了也和服務業類似，你的設計只要讓客戶認可了，那就沒什麼是不該掙的錢，雖然有着一些所謂的行情價，但是如果客戶的滿意度高，她願意付出多一些的價錢，那不是正常的嗎？這是她對你價值的認可，而不是你不應該掙，這個錢你應該是掙得心安理得的。”
“可是這不是多一點，是多很多倍，你知道嗎？很多倍呀，而且最主要的是當時那套房子的面子不算大，我也完全沒費什麼功夫，就感覺…………”
“很多倍怎麼了，我這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你這個死腦筋怎麼轉不過彎呢。”
對於我的說辭，柳湘明顯有些無語，但緊跟着，她又像是釋懷了，輕輕擺了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