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願上鉤的魚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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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也不勉強,更懶得寒暄,徑自問道:“袁公遣馮管事來此,想必有事相詢,但請直言!”
他跟袁青杞已經行過了納采、問名、納吉、納證、請期等五禮,只等明年三月七日迎娶過門,基本上已經算是婚姻禮成,就是叫袁階一聲老丈人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今非昔比,真要叫聲丈人,恐怕馮桐的臉色都要變的青一塊紅一塊,徐佑固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該存的臉面還是存一些的好,所以“袁公”這個稱呼不近不遠,規規矩矩,正是合適!
馮桐斟酌一下,道:“具體事宜郎主沒有明示,只是吩咐老奴請郎君到晉陵當面一敘。”
自魏以來,稱呼主家一般用郎主的稱謂。而袁氏離開陳郡渡江避難,舉族僑居晉陵郡,不出十年,已成晉陵唯一的大姓,如今更是和蘭陵蕭氏、河東柳氏、穎川庾氏並列,成爲過江僑姓裏最頂級的四大門閥。這種世家大族的底蘊就是如此的熾烈和深厚,只要根本家學尚在,哪怕戰亂流離,也總能浴火重生,重新站到世俗的最前列。
徐佑歉然道:“袁公有召,本當即刻前往,只是我重傷初愈,恐怕一時不能遠行……”其實沒有人比他更想立刻見到袁階,只是做買賣的第一要素,就是要穩住氣,越穩對方越急,就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
果然,馮桐急忙勸道:“我家郎主有重要的事情與郎君商量,並且郎君再過幾日就要移居錢塘,到時候路途更加遙遠,見上一面着實不易。晉陵距義興不過七十餘里,老奴備好了車駕,選的最好的馭者,等出城到了碼頭,便乘船沿溪江轉入漕河,然後直至晉陵。郎君但請高臥休養,一路上絕不會有絲毫顛簸之感。”
徐佑露出爲難之色,道:“李府君命我三日內前往錢塘,現只餘兩日光景,要是隨你去晉陵拜見袁公,一去一回,恐怕時間來不及……”
“這個……”馮桐沒料到這一層,道:“最多延緩一日,想必李府君不會怪罪……”
徐佑搖頭道:“逼我動身的不是李府君,而是另有其人,真要延誤了時日,會有什麼後果,實在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