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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這麼多年,骨子裏都透着中藥味,哪裏是區區的薰香可以除的……
沈穆清思忖着,就朝着那媳婦“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剛纔的話。
那媳婦見沈穆清沒有說什麼,心裏暗暗地吁了一口氣。
姑娘話雖少,遇事也總是一笑,可看人的目光卻十分的犀利,好像要把你的五腑六肺看清楚似的。所以她雖然年紀小,但家裏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敢把她當尋常的孩子看待……在她面前總有幾份小心翼翼。
錦繡伺侯沈穆清脫了披風,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就從西稍間掛着官綠色幔帳的事事如意落花罩裏走了出來。
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白皙如玉的臉龐,一雙長眉斜飛入鬢,細細的丹鳳眼清亮逼人,穿着件暗綠底四合如意窠纏枝窄袖夾衣,蔥綠十二幅繡蘭花的馬面襴裙,烏黑的頭髮梳成個牡丹髻,戴着玉石花頭箍,插着銜珠鳳釵,耳朵上墜着嵌貓眼石的絞絲燈籠耳墜,打扮得雍容華貴,光彩照人。
落梅和錦繡忙屈膝給那女子行禮,沈穆清則笑着喊了一聲“陳姨娘”。
這女子閨名叫解紅,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後來父親受上峯的貪墨案牽連被貶爲了縣丞。她母親早逝,一直跟着父親在任上,一來二去,耽擱了婚事,到了二十出頭還沒說婆家。五年前,由沈箴的同年、浙江布政司布政使柳竣做媒納爲了妾室。她進門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兒子,取了乳名叫“大舍”,是沈箴目前唯一的活着的兒子。
陳姨娘屈膝給沈穆清福了福,笑道:“太太正念着姑娘呢,姑娘快進去吧!”聲音軟糯,隱隱透着幾份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