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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珠璣果真把李氏的藥方子拿了出來：“說是今年的……去年的收了起來，如果姑娘要，怕是要等幾日。”
沈穆清拿着十幾張藥方子仔細地比較。
全是以“丹蔘、當歸、茅根、車前子、澤瀉各三錢，益母草六錢，紅花、川芎、牛膝、白朮各二錢半，麻黃二錢”爲主味。或是把丹蔘換了雞血藤、澤蘭、赤芍，或把白朮換了蓮子肉、山藥、茯苓……只是繞着這益母草、澤瀉、車前子、白朮、麻黃添添減減……
她捏着藥方子，眉頭緊鎖。
久病成良醫。沈穆清雖然沒有病，也沒有成良醫，但因李氏的原因，在閔先生的指導下，她對藥理方面的知識也略有涉及。
如果開的是益氣聰明湯，就應該有人蔘、黃芪之類的溫補脾陽的藥物纔是，怎麼這幾味藥通不見，反而全是些利尿之物，而且濟量還這麼大……
她就想到了李氏那張浮腫的臉！
沈穆清心內突突亂跳。
一個念頭浮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