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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遠處,一道血光遙臨旋起,風馳電掣般俯衝下來......
“咔——轟——”隨着一道炸雷響起,方圓千里的西崑崙開始降下入春的第一場雨。由於西崑崙山地勢極高,冬春之際的第一場雨格外的晚些,而遠在東部的下游平原,早已步上春雨綿綿無絕期的時季。
西北沙域
落日低迷,沙海成澤。一望無際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千里戈壁,無一活物’。而在此時、此地,遙遠天際下,迎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過客。來者面露倦意,衣衫飄零,渾身上下皆被凝固的血液覆蓋,一瘸一拐間更透出臂膀的森森白骨,駭人不已。追隨夕陽沉落,過客身影被拖得很長很長,直到沙漠邊緣......
過客一路北上,橫貫南北千里赤地,終於趕在國曆七十六年乙已三月二十八日辰時,抵達天山南脈的主峯托木爾峯,一座高達七千四百四十三米的巨大山峯聳立西北,震撼着每一個向其仰望的心,而在過客眼中,意味着終點的到達。
拖着疲憊不堪、滿身血污的步伐,緩慢蹣跚的上了托木爾峯......剛過南赤地,又入冰雪峯,那道單薄得令人心憂的背影,堅定的向上攀登,本欲結痂的傷口,卻在天寒地凍下,迸裂開來,一絲絲冒着熱氣的血液從肩骨、腹部甚至腿上蔓延開來,爲結痂的血殼上更添豔麗,而過客毫不自知,依舊邁着不平穩的腳步,在風雪夾雜中漸行漸遠......
踏入一片冰原,前途漫漫,早已望不見來路,過客眉宇間的‘川’字緩和下來,剛要再邁出一步,一聲冷喝由遠及近,傳盪開來:“來者何人?擅入天池!”待話音落下,數道白衣男女乘雪而至,到得近前便將來人圍住,未等回話,衆人急忙俯身行禮:“參見大宮主!”此人竟是應邀決戰的天池宮主碧遙天......
偷偷觀望大宮主那血跡斑駁的衣服與刀鋒所割開的森森白骨,一羣弟子心生寒意、默首無言。
國曆七十六年乙已六月十五申時,又一輪殘陽懸掛天幕西側,而在遙遠的東部天際,淡淡的彎月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