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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宵沉默的盯着，直到瞧不見人了，倏然笑出了聲。
手中狼毫落下，他哪裏在批什麼奏摺，泛黃的宣紙上是一身形窈窕的少女盤腿整理着一地摺子。烏黑的發盤成一個髮髻，其上是一顆小小的髮旋。貓兒咬着她的裙襬玩兒。
玉宵盯了一會兒，忽然生出悶氣，將宣紙揉成一團丟了下去。
夜很長，年輕的未來君王通宵達旦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摺，直到朝陽的第一抹日輝落在窗棱上，玉宵才合上了最後一隻摺子。
他抻了抻僵直的腰，視線忽然毫無預兆落在地上醒目的、皺巴巴的紙團上。
他定睛看了一會兒，走下案桌拾起，將皺巴巴的紙團撫平，紙團上少女寥寥幾筆形態可掬，只露出個圓圓的腦袋和小小的髮旋，還不如少女裙襬旁的小貓畫的精緻，玉宵卻盯着那寥寥幾筆看了許久，耳邊忽然迴響起早些時候玉陶同他說的話：
“二哥從未勝過玉陶的氣，真是稀奇，闊別多日，兄長可是想明白了？”
“二哥沒有生你的……”
玉陶驀的笑了，越笑越大聲：“二哥，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玉陶實在不明白，橫豎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想要便去得好了，二哥到底在糾結什麼？你都不像你了。”
玉宵盯着紙上少女小小的髮旋，手指摩挲着上好紙張帶來的磨砂感，靠近了還能聞到徽墨的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