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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我真的傷心了!”
摩柯終於不再動,僵硬得望着她的方向,看着那雙沒有焦點的菸灰色的雙眸,阿沅無聲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你別走,我…想跟你說說話。”
她一頓,好像明白了什麼,她將雙手摩擦之後覆在摩柯的手上,摩柯本欲掙扎被她強硬的壓制住。阿沅就這樣用雙手死死握住摩柯冰冷的手,單膝跪坐在他面前,熱切地望着他那雙菸灰色的眸子:
“我發現你很怕熱,所以我把篝火熄了。你看,我不怕冷的,我跟你一樣的冷,不是嗎?”
見掌下的手仍有瑟縮,阿沅咬牙,緊握着那覆着冰冷青麟的手不放,幾乎渾身都在顫抖着,低聲道:
“你說你是怪物,我又何嘗不是呢?”
摩柯一震,回眸,眉心落下深深的褶皺。啞聲道:“你不是……”
“我是!”阿沅丟開他的手,狠狠擦了把淚,仗着夜黑,仗着摩柯看不見,仗着荒山野嶺天地悠悠只剩下他們倆,沒人能看到她懦弱的眼淚,她無需再僞裝索性哭了個痛快,“這幾天你昏迷了多久,我便想了多久。你說你是怪物,那我呢?我是人是妖還是鬼啊?我以爲……我以爲找到記憶就尋到根了,就知道我是誰了,可現在……我到底是什麼啊?我是人嗎?不是。我是鬼嗎?我既是鬼魂又爲何能修成人身?那我是妖嗎?如果是妖……是妖的話,爲什麼琯琯不會,月兒不會,爲什麼只有我會懼怕在陽光底下行走?詩雨姐姐怕我難過,編造出妖不能在陽光下行走的謊言,琯琯怕我難過,與我藏在花間,從不在天亮時行走。即便是月兒,月兒那麼小也怕我心傷,言說她是半人半妖的血統因此才能在日間行走。可我知道你們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