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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挽面前的雕花小案上鋪着那描繪的錯綜複雜的帛布,食指輕擊桌案:“王上可下詔書?”
“是,那日公子從金闕回府,王上的責詔隨之便降到了雲陽侯府,責令侯爺教導縣主,否則着司寇府拘拿。”男子恭敬垂首,視線一抬不抬的盯着那海棠地毯。
想起午間馬伕呈上來那釘入馬膝的長針,鳳眸愈發黑沉,“我也不愈同她玩那宅院勾當,不過她犯到了我手裏,就別怪我拿她金山開刀,爲年末大歲賀祭。”
“我記得左司過宋淮,曾是雲陽侯的人?”她摸着帛布的邊角,持着硃筆在宋淮的名字上畫了個叉,嗓音慵和,沿着食指走向道:“既然王叔苦於無門,我這個做從女的,總該儘儘孝道,幫他遞個刀子,如今官宦黨羽兩分,太史、司過屬雲陽侯一黨,司寇、田部史屬左師一黨。雲陽侯少了個司過,左師又怎能不出些血,引他們兩相撕鬥,而我們作壁上觀即可。”
她從暗格中拿出一副卷軸,遞給平闕,吩咐道:“將這個放在雲陽侯書房,引個探子去瞧,其他勿管,事成之後,撤離雲陽侯府。”
平闕雙手端住畫軸兩端,恭敬道:“是。”
“宋淮已死,司過一職空懸,舉薦合適之人。”
平闕斟酌開口:“是否用我們的人。”
語畢,那些纂刻在骨髓之上,血淋淋的光景,頃刻飛入腦海。怎麼會不恨呢!衛家滿門英烈,葬身沙場,皆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輟闕谷下,風那麼大,那麼冷,那麼深,五百鐵騎爲她以身築盾,她眼睜睜看着曾經和她並肩作戰的友人,一個個被巨石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