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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晝陽將升,天色未明,晉陽城東延慶門已然開閘,小販肩挑扁擔一湧入城,隊伍中有位女子,粗布衣衫,長髮被與衣衫同匹的布巾包住,布履尖端裸露的腳趾正向裏縮着,揹着包袱,將通牒抱貼在胸前,雙眼怯怯的環視四周,隨着人流湧進東市。
而她周遭看似雜亂,卻被一些青年身軀不經意的擋在圈內,如非居高臨下,並不明顯。
長風街中七風居,衛挽和容羨早已登上憑欄,佔據着絕佳的觀景位置,七風居的斜對面便是雲陽侯府。
二人對桌而坐,桌案上,正是那熟悉的棋枰,早已錯落了一些棋子。
黑白士子分庭抗禮,波瀾之上是籌謀與計策的酣戰、臨機與氣運的並存,對立而居的二人神似揮灑士子的將官,一個言笑自如,一個神態自若,而那食指與中指間橫平的黑白士子則在落定之時,竭盡全力擴張領土,吞併敵軍。
憑欄外的鬧市,穿堂而過留不下聲息,天地方圓,唯此二人矣。
衛挽拾起棋奩中的白子,熟練地點兵點將:“聽說,流蘇樹綿延太行山千里,仲夏時節滿山繁花似雪。”
容羨持着棋子抬眸,注視她良久,脣際掛上了似笑非笑,旋即,低垂狐目,縱觀全局落下一子:“有幸見過。”
她不動聲色:“在東齊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