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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並非全無可取之處,”容羨扯了袖子上的衣料,纏繞在傷口處,“加之先前所言,還少了一點,正是此間少年郎少有的無畏意氣。”
“忠骨……”衛般沉寂片刻,猝爾抬起頭,面色上並無惱羞或者激憤,平靜如古井,聲音很淡,聽起來有些縹緲,“衛家真的清白嗎?”
衛挽眉心沉凝,阿贏敏銳,怕是在見到衛家軍和衛騁時,心中就已經起疑了。衛家真的清白嗎?不盡然,在衛家作爲謀策者的那一天,就已經不清白了,沾着利慾薰心,粘着至高權柄,懷着覬覦野心。
可忠骨,卻不假,只不過並不是對着衛王宗。
可追根究底有錯嗎?衛挽認爲無錯。
亂世之下,張幟扯旗本就是逾越禮制,各爲其主也是必然,衛家全力擁護王宗正統,是忠,蟄伏邊疆匡扶正統,是義,對反叛登位竊取國乍的家賊人拒不妥協,是孝,守着邊塞深入燕雲,是節。
衛家只是做了一種取捨,一種與多數人背道而馳的選擇,一條充滿荊棘、利刃的逆行獨橋鐵索。
“自然,”容羨握住衛挽的手腕,源源不斷的熱意烘着衛挽的脊背,聲線篤定,沒有半分猶移,“這份忠骨,是對着衛地,對着中原的。衛家不是亂臣賊子。更不論,先晉江山本就有一半,是衛家先祖打下來的,當時授地封卿,賜下的領地,正是宋國五郡,加之武安主都。”
衛挽抿脣,探身向前,拉住衛般的小臂,將人朝前牽了兩步,沒有呵斥,更無疾言厲色,就連眉宇間的那抹沉意,都退了些許:“阿贏,你爲什麼想殺了衛讓?可是因爲他逞能領兵,將幷州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