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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銳鋒想起老馬陣營裏很多剛成年甚至半大的孩子,冥冥中在心裏有了防備,生怕有什麼悽慘的事撞在自己心坎上。
“那孩子十七八歲兒,子彈都打空了,面對摸上來的日本人,操起柴刀就衝了上去。”
刀,一般是各路豪強的身份象徵,要是在山裏看見有人拎着剔骨刀,這準是獵戶,畢竟他在山裏也得喫飯,這飯,就是從獵物屍體上剔下來的肉;要是看見柴刀,那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百姓,專門進山打柴的;要是看見匕首還明目張膽要在腰裏憋着,那就趕緊躲着點,這是剛打綹子裏出來的。
這孩子拿着柴刀則證明他只是個普通百姓,還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啊,從山上撲倒了一個日本人就滾落山坡,起身的時候萬幸是他在上邊,他就這麼騎着日本人舉起了柴刀,對着日本人的腦袋一下、一下、一下掄了下去。”
“他不會殺人,看都看的出來,這孩子衝日本人下死手,根本不管身邊站着的是誰,那分明是恨到家了。”
“我都懷疑那日本人是疼死的,他死了以後這孩子站起來時臉上還掛着笑模樣。”
許銳鋒笑了、四寶子笑了、王銘也在笑,他們彷彿都見證了一個孩子,在戰場上成長爲男人的光環。
“可惜啊,他都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他身後,全是身穿着土黃色軍裝的日本子,這孩子才站起來,起碼三四把刺刀就從後脊樑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