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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校場上的戰俘和黃去疾不同,他們大多是些福建本地的鄉兵。被主帥帶着投降蒙古人時,多少有些被逼無奈的成分在。況且在文天祥得來的記憶中,那支八路軍可以輕易的將僞軍轉化爲自己的戰士,在戰爭中不斷發展壯大。
“丞相,怎麼處置這些人,您得儘快拿個主意。他們人數比咱們破虜軍還多,放了,難免會聚嘯山林,禍害地方。留着,恐怕此輩在戰場上徒累人矣”!兵部侍郎鄒洬上前一步,低聲建議。他不主張殺降,但也不主張吸納這些人進破虜軍。這代表了大多數破虜軍將領的意見,在他們心中,對替蒙古人張目的新附軍,一百二十個瞧不起。
“放這些窩囊廢走吧,留着白喫飯,打起仗來,逃得比衝鋒還快,況且殺俘,不祥”,文天祥的老師陳龍復悲憫的說。他是當世大儒,胸懷間比別人多幾分悲憫。只是這種廉價的憐憫聽在俘虜耳朵裏,比抽人耳光還令人難受。
聽到敵手如此輕賤自己,被按在地上的千夫長張元掙扎着站起來,大聲喊道:“你我各爲其主,今天輸在你們手裏,要殺便殺。何必臨死之前還污辱我等,那不是英雄所爲”?
他的話音剛落,登時一起一片憤怒的叱責。第一標副統領張唐衝到張元面前,一把揪住了其脖領子罵道“認賊做父的家奴,誰是你的主,你奶奶的,你祖上是蒙古人,還是宋人”?
“我跟着皇上降了大元,大元自然是我的主。皇上降了,太后降了,留丞相也降了,我一個響馬,沒喫過朝廷的祿米,自然跟着降,這有什麼錯”!畢竟當過土匪,千夫長張元毫不畏懼,直着脖子爲自己的行爲辯論。
聽了他的話,幾個被按在地上的軍官和校場上的一些士兵同時鼓譟起來,大約是覺得自己沒有了活路,反而豁了出去,在死前也裝一回豪傑。
“皇上降得,太后降得,我等自然也降得……”。
“宋朝氣數盡了,憑什麼讓我們爲他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