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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前各標的都是滿員之數,還有由破虜軍老兵組成的教導隊協助訓練。但帶過兵的人都應該知道,眼下兵馬膨脹到近三萬的破虜軍,實力未必有與頁特密實交戰前那支隊伍強。那些百丈嶺上走下來的老兵,無論對敵士氣、作戰技巧和作戰經驗,都遠非目前這些新招募入伍的流民和新附軍降卒可比。
要把這些新兵捶打成百丈嶺上一樣的老兵,沒有半年時間幾乎不可能。而一旦行朝漂到福州,北元絕對不會給大夥留半年時間。在元軍的持續打擊下,破虜軍消耗殆盡,行朝繼續入海,是可想而知的結局。
“貴卿好雅興啊,看來手臂恢復得不錯!”熟悉的聲音從杜滸背後傳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杜滸帶着幾分怨氣回頭,看見文天祥慢吞吞地撿起一片石子,學着自己的樣子在浪尖上打出幾個水花。
“末將猜不透這洶湧晚潮,當然只好徘徊在岸邊了!”杜滸冷冷地聳聳肩膀,語調中的火藥味道十分明顯。
“那何不學他們立上潮頭,看個明白!”文天祥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江中的弄潮扁舟,一干新招募來的水師士卒,正在陳復宋的指導下,學着如何在驚濤駭浪中保持戰艦隊形。
“只恐他,晚來風疾”杜滸輕輕吟了半句舊詞,一語雙關。
“貴卿何必學怨婦狀,你可知,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文天祥快走幾步,與杜滸並肩而行,笑容中,帶着幾分高深,幾分期許。他知道杜滸在說什麼,只是,今天的文天祥已經不是當年的文天祥。
當年的文天祥,在陳宜中等人的權謀下,只有遠離的份兒。而今天,他卻有實足的把握可以保住自己的勝利果實。
“天有不測風雲?”杜滸迷惑地問了一句,看着文天祥那古怪的笑容,心裏彷彿突然湧起了一團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