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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沒看到不得不做的理由!”杜滸氣哼哼地說道。
“我們不爲一家一姓而戰,天下英雄卻都以爲我們在爲朝廷而戰,並且都在看着我們如何做。此時,我們不能冷了天下豪傑的心。貴卿,無論你此刻想些什麼,都要記住,咱們無法脫離身邊所有人,就像江中那些船,跳躍於潮頭,卻不能脫離這片大潮!”
“可這片潮,我們真的承受得起麼?”杜滸幽幽地問。他知道文天祥說的是什麼,自己的那些想法,真的公之餘衆,在天下人眼中,肯定是比北元還可恨的罪人。
自己剛剛有了這些想法,已經如此難以承受。而使自己有了這些想法的人,是不是承受了更大的壓力。
無怪乎丞相在百丈嶺上會發瘋。突然間,杜滸發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彷彿跟文天祥之間漸漸生出的隔閡,開始透明。
“我也不知道是否承受的起,但此一刻,我們在享受弄潮的樂趣!”文天祥笑着,慢慢走向江邊,脫掉鞋子,走到江邊的一塊巨石後。
一個大浪撲來,撞在江邊岩石上,潔白的水花淋透他的衣衫。水霧散盡,溼漉漉的衣衫下,透出一個堅實的臂膀。
陳宜中等人以權謀二字治國,而現在,文天祥手握的卻是一支百戰百勝的大軍。在雙方實力相當時,權謀能發揮作用。而一旦其中一方實力高出對方太多,權謀,不過是個蒼白的笑話。
無論施展權謀者的理論多花哨,以實力壓過去,就足夠了。這就像大宋與北元玩陰謀,無論怎麼玩,都是輸。因爲雙方實力相差太多,實力強的一方,完全可以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