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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論戰績和聲望,自己的都已經超過了張世傑。所以,一旦行朝漂流到福州,也絕對不會再出現杜滸擔心的,自己被架空,而決策權力被陳宜中等人佔據了情況。
文天祥已經有了一次教訓,不會再喫第二次虧。反而,爲了延續這個民族的血脈,他要設一個圈套出來,要麼取得所有兵馬的指揮權,要麼,逼着張世傑和陳宜中以更主動的姿態投入對北元的抗爭中。
“丞相有把握?”杜滸敞開懷抱,一邊迎接礁石上反濺上來的碎浪洗禮,一邊問道。
“非但對此有把握,我還可以肯定,達春所謂的征討陳吊眼,和劉深征討許夫人,不過是掩人耳目,他們的目的,其實還是咱們破虜軍。一旦達春回到了英州,驅逐了邵州和雄州的各路義軍,他的大隊人馬肯定掉頭撲向汀洲,從背後圖謀邵武。而劉深、索都,進入南劍州和潮州後,肯定也會直撲過來。那時候,我們的鄰居,一直日子沒有動靜的蒲家,也會跟在蒙古人的身後殺到福州來,我們的面臨的,就是第二次邵武保衛戰!”文天祥笑着說道,豪情萬丈,“恐怕眼下在韃子皇帝的名單上,第一個要剪除的是我們,第二個纔是海上的朝廷。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弟兄之間,必須同心協力,抓緊一切機會壯大自己,最好不要起意氣之爭!”
“丞相,貴卿知錯,請丞相責罰!”
“什麼責罰,貴卿,咱們一起出生入死,你想什麼,我也明白。我追尋什麼,你也明白。簫將軍、林將軍雖然一心裝着朝廷,但這也是好事情,畢竟比那些一心想着投降的人好。況且人都會變的,半年前,誰能想到陳老夫子會和張唐一起說粗話,恐怕,兩人站都站不到一起!”
“那倒是!”想起當年張唐的粗魯和陳龍復的迂腐,杜滸會心一笑。彼此之間雖然有爭執,但畢竟一起並肩戰鬥的情意在心裏邊。“丞相,既然人家已經在咱們四面收攏,你打算怎樣做?”
“貴卿,我聽說過一個古怪的說法,戰爭是政治的繼續?”
“我沒聽說過!這個提法很新鮮!”杜滸睜大眼睛,文天祥剛纔說的這句話,在他心裏不亞於眼前的驚濤駭浪。他出身世族大家,少年時雖然喜愛學一人敵的劍術,但讀過的書卻不比軍中任何人少。文天祥從文忠記憶中得到的這句格言,是諸子百家中任何一本典籍中未曾提過的。杜滸無論如何,也無法與自己的知識對應起來,但憑藉個人閱歷,卻知道此話無比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