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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窗紗透過來的日光,阿合馬輕輕地將面前的手扎打開,幾張地契,從手扎中顯露了出來,鮮紅的印信發出動人的光。
是真定府的兩處大莊園,每處一千多畝。饒是收慣了禮物,阿合馬的臉色也變了變,放下手扎,目光慢慢與道士的目光相遇。
所求之事越難,所送之禮越重。阿合馬需要先聽聽對方求自己幹什麼,再決定收不收這份禮。他愛財,卻有一點自己的原則,不是一味的胡亂收授,否則也難爲國理財這麼多年,一直受到忽必烈的信任。
“貧道乃是受了惠州和英州一百二十餘家苦主所託,請大人爲他們血冤報仇。如此此事大人管不了,那天下已經無人能管!”疊山真人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將一份帶着血寫的證詞放到阿合馬面前。
“這…..!”阿合馬身子一僵,不由自主跟着客人站了起來。眼前的道士不像練過武的樣子,真正動手,阿合馬可以肯定自己一隻胳膊即可以放倒他。但不知爲什麼,這個道士身上卻有一種壓力,讓人不得不鄭重對待的壓力。
“如果是達春大人的事情,我不能插手!”阿合馬將地契向外推了推,雖然心中不捨,卻決定實話實說。“朝廷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
疊山真人輕輕嘆了口氣。阿合馬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大元朝人分四等,第一等的蒙古人對其他幾等人有近乎隨意處置的權力。末說奪了他們的財產,就是殺了人,也不過賠償些錢物罷了,算不得什麼大罪。
“如果是其他人”阿合馬看看地契,欲言又止。
“不是達春大人。貧道去年路過廣南,見幾萬百姓被士兵用刀子從家中趕出來,土地都被人奪了,大人小孩挨在路邊上等死。貧道看着餘心不忍,上前一問。原來是劉深大人正在剿滅陳吊眼,這些百姓都有通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