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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畝地一頭牛,是一個農夫一輩子的奮鬥目標。而丞相大人承諾,如果他們爲國戰死或者負傷退役,他們的家族不但可以領到三十畝水田,而且可以世代保留那塊守土證。讓世人永遠記得,他們爲國獻身的榮耀。
簡簡單單,一塊刻着“匹夫之責”四個字的銅牌,讓百戰老兵、新兵蛋子和投降過來的補充兵肩並肩走上了戰場,他們中間大多數人註定看不到勝利的那一天。但他們知道,只要破虜軍戰旗沒倒,他們的子孫就不會像他們自己一樣流離失所。
“丞相,我們幾個參謀,想到第一線看看!”曾寰把玩着自己的守土證,神色中有些扭捏。文天祥只點出了這次行動的戰略目標,具體戰術層次的細節規劃,都出自曾寰和他麾下的參謀們之手。這麼大的規模的會戰,對包括曾寰在內的很多人來說都是第一次,所以每個人都渴望到第一線看看,檢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不急,咱們先把下一步部署完!”文天祥笑着拍了拍曾寰的肩膀,內心深處,他和曾寰一樣興奮。談笑間破賊,那是千古明將身上纔有的風度,他自認不是,甚至連名將的項背都望不到。但比古今名將多出來的優勢,就是文忠記憶中那些經典戰例。還要他自己關於火器時代戰爭與冷兵器時代戰爭異同的思考。
破虜軍是第一支將火器成建制搬上戰場的部隊,所以,註定它的做戰方式與以往不同。根據自身特長和缺點制訂附和自身能力的戰鬥目標,這纔是最切實的。至於那些羽扇綸巾的風雅,還是留給後人去發揮想象力吧。
文天祥將手扶在地圖上,仔細考慮起下一步的動作。泉州會戰的第一個目標,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但第二階段目標,還需要多作些努力。
手中沒有可以瞬間傳聲萬里的工具,部隊一旦調動,則短時間內無法控制形勢的走向。所以,每一步的考慮必須更周全,不但考慮到自己,而且要考慮到敵方。
左翼軍已經被打成了殘廢,蒲氏兄弟智謀再高,手中無可用之兵,也折騰不出什麼危險動作來。倒是南方的索都,當許夫人主動放開一段九龍江防線後,他反而停住了腳步,一心一意在漳州和潮州一帶剿起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