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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喫!”孩子從口中拔出半塊滿是口水的餅兒,送到父親的嘴邊。做父親推開硬餅,擦了把滿是泥土和淚的臉,站起來,蹣跚着,向豎着破虜軍大旗的地方走過去。
他要仔細看看,這面大旗。
“分糧了,分糧了,每家十斤米,一把鋤頭,一把菜刀,一把彎鐮。大家抓緊時間排隊,排隊!”臨時建立的行營口,西門彪敲着銅鑼,自豪地喊。
走過來試圖說幾句感謝話的男人們發出一聲大喊,瘋了一般跑過去,把西門彪圍在了中間。
“軍爺,您說的,當真!”年過花甲的族長擦着昏花的老眼,疑惑地問道。
“當真,彆着急,慢慢來。別叫我軍爺,我是將軍,西門少將軍!”西門彪肯定地回答,帶着滿臉自豪挺直了身體,向人們展示着白鋼護肩上的一顆金色六芒星。
那是他自己花錢請匠人打的,模仿的是破虜軍最新制訂的軍銜。一顆金星,意味着是破虜軍少將,比自己在江南西路的頂頭上司林奇,只矮了一級。
陸續有村民從藏身處湧來,從士兵手裏領取糧食和鐵質農具。幾個上了年紀的父老搓土爲香,領着村中的兒童,對着破虜軍的戰旗鼎禮膜拜。從士兵的口中,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支破虜軍只是路過,並沒打算常駐。破虜軍大部隊收復江西的日子還要有一段時間。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以自己的方式表達感激。是這支繡着金色星星的藍色旗幟下的隊伍,拯救了他們的村落。而這面藍色的旗子,儘管明天一早就會離開,最終有再次飄蕩在江西南路上那一天。
西門彪笑着返回了營內,百姓們的目光讓他感到非常享受。以前跟着陳吊眼大當家聚嘯山林的時候可沒這種感覺。那時候百姓們見了自己,只有怕,還有隱藏在害怕面孔後的厭惡。而現在他們看自己的目光,卻是由衷的崇拜,像對神明一樣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