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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破虜軍有種利器叫轟天雷,一丟出去,十步之內寸草不生!既然韃子如此頑劣,西門將軍何不用轟天雷招呼他們!”新二營營正周養浩湊上前說道,他沒有跟蒙古軍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所以,心裏對西門彪的自吹自擂,多少有些不服氣。
“當時不是怕手雷動靜大,嚇得萍鄉和醴陵兩地的守軍不敢來救援麼。誰知道你小子帶兵來了,第一件事情是問大夥的番號,第二件事情就是宣佈舉義。讓咱們可以從從容容地掉過頭來喫掉袁貴和他的那隊探馬赤軍。”西門彪沒聽出周養浩的話外之音,大笑着答道。
劉協偏過頭,瞪了自己的外甥一眼,嚇得周養浩直吐舌頭。
“老劉,你別怪他。要不是他臨陣倒戈,袁貴麾下那幫西域人,還真不好應付。醴陵和萍鄉相距不過六十里,你和袁貴都退回城中堅守,遙相呼應,我們一一對付起來也麻煩。說不定最後不得不撤兵,除了達春女兒那個小娘皮,什麼也撈不到。所以,此戰,周將軍之功居首,回去後,讓小林子上報給丞相府,半個月後,保準你的名字跟着那些說書唱戲的,傳遍大江南北!”打了勝仗,西門彪心情好,對屬下一味地迴護。
見他說得如此爽直,舅甥二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劉協又瞪了外甥一眼,大聲呵斥道:“呆子,還不過來,謝西門將軍提攜!”
“謝將軍栽培!”周養浩馬上抱拳施禮,臉上熱乎乎的,燒得厲害。一是爲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慚愧,二是年青人對名滿天下感到興奮。
蒙古人看不起讀書人,雖然斷斷續續開過幾次科舉,但都是在蒙古人和北方人中選拔英才,南方的讀書人無進身之路,又沒有謀生的一技之常,爲了餬口,通常要麼打破腦袋,去蒙古軍將領或者新附軍將領麾下當幕僚,要麼找個朝廷欽點的大儒投靠,替人家捉刀寫文章,鼓吹太平盛世。個別有骨氣的,就選擇了賤業,靠給戲班子寫摺子戲,或者給說書人寫評話爲生。如此一來,戲曲和評話行業反而快速繁榮,成了百姓們最喜聞樂見的一種娛樂方式。而爲戲班子和評話藝人寫腳本者,通常都不喜歡北元暴政,他們的作品中,對破虜軍的戰績和軍中英雄大加頌揚,每每假託岳家軍大破金兵,劉裕北伐的故事,來描述破虜軍和文天祥的戰績。故事的朝代變了,可領軍將領和軍中勇士的名字卻很少更改。最近最流行的,就是關於岳家軍兵圍池州,百夫長王石陣斬金兀朮的侄子金都的故事,說書的人如親眼所見,一招一式細緻入微,聽書的人熱血沸騰,往往是聽完一遍,還要再聽一遍,到了最後,說者和聽者都熱淚盈眶,如醉如癡。
周養浩當然不知道,這些評話和摺子戲的背後,有破虜軍陳龍復等人暗中的支持。想到自己的名字將與古之名將同列,縱使是武穆帳下一馬前卒,也覺得不虛此生了。
正陶醉在自己青史留名的興奮中的時候,聽見西門彪說道:“什麼栽培不栽培的,咱們破虜軍不講究這套。文大人有規定,誰的功勞就是誰的,不準謊報,也不準冒領。你們既然都入了破虜軍,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先把規矩講清楚了。破虜軍中最重要一條,就是官兵平等,文武比肩。不問出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打仗時,當官的要衝在前頭,只准喊‘弟兄們跟我來’;不準喊‘弟兄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