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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七)
一瞬間,阿剌罕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彎刀如千鈞重。
對面的丘陵半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騎、步混合方陣。三萬多破虜軍將士,將炮羣牢牢地護在身後。
如果此刻是在平原上,阿剌罕將毫不猶豫地帶人衝將下去,將對面的破虜軍踏成碎片。可眼下卻是在福建,一個平原比山罕見得多的地方。
阿剌罕的腳下,是一個無名的丘陵。陳吊眼雙腳踏着的,也是一個土坡。夾在兩軍之間,是一個溪谷,一條清澈見底,深度不會沒過馬蹄的溪流,唱着歌,沿溪谷遠去。
無論雙方誰先展開攻擊,都要先衝進山溪中。那條看似美麗的溪流,就會成爲一個死亡陷阱。衝下來的一方到谷底時,慣性耗盡,腳步必然變緩。而那一刻,他們就要承受敵方弓箭手居高臨下的痛擊。
阿剌罕勇,卻不魯莽。把麾下帶入溪谷送死的行爲,他不願意做。
他不動,對面的陳吊眼也不動。進行到眼前這一步,陳吊眼已經能看到此戰的最終結局。
前天傍晚,陳吊眼在鼓鳴山中被張唐的信使快馬追上。當時,他正在抱怨曾琴制訂的作戰計劃過於輕鬆。每天行進六十里,對於走慣了山路的草莽英雄和畲族士兵來說,簡直就是在遊山玩水。
誰也沒想到,正是曾琴這個緩慢行軍的計劃,讓陳吊眼和張唐有了重新調整戰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