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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已經不能再稱爲城,薄薄的城牆經歷兩天兩夜的打擊,已經破了十幾個缺口,每個缺口處都堆滿了屍體,蒙古軍的、探馬赤軍的、漢軍的,還有破虜軍的。
每個缺口都是一張地獄魔鬼的大嘴,攻守雙方的士兵,不斷將人添進去,添進去,無止無休的添進去。
城頭上的火炮已經因高熱無法繼續開火。炮手們拿水、馬尿、甚至人血,一切可以找到的液體向炮管上澆,但火炮的冷卻速度依然趕不上敵軍的攻擊速度。
曠野中的北元的回回炮(投石車)也都分解成了零件,藉着夜色的掩護,這些笨重的攻城利器曾經給守軍造成了很大的殺傷,但過於短的射程,太慢的射速,讓它們很快成了火炮和牀弩的靶子。
戰爭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被還原到最低級的狀態,沒有祕密武器,沒有佔絕對優勢的裝備,甚至連統帥的指揮和機謀也派不上用場。雙方將士完全憑藉意志和體力在硬拼,看哪一方先倒下。
體力上,以搶掠爲職業的蒙古人遠遠好於宋人。
缺口處,往往是攻入一個蒙古武士,需要三到四個破虜軍戰士上前迎戰。但缺口畢竟只是缺口,跟在後邊的其他北元士卒只能看着自己一方的武士與敵人激戰,卻半點也幫不上忙。
意志力的堅韌度,破虜軍卻遠遠超過了元軍。這裏面,有平素訓練刻意打下的基礎,更多的是,對北元在福建所犯下暴行的痛恨。
蕭鳴哲部親眼目睹了附近村落如何被元軍變成了無人區,目睹了糧田變成白地,房屋變成瓦礫場。而跟着鄒洬趕來的新兵,則在沿途中,被百姓的哭訴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