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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與焦友直有些交情的蒙古人看到他受人圍攻,紛紛站起來,表示支持利用瘟疫攻擊敵人的建議。一時間,支持者和反對者分成兩派,在達春面前鬧將起來。
“此計甚妙,卻未必可行。眼下敵我控制地區相連,一旦瘟疫大起,恐怕無人能控制其走向。屆時波及過廣,萬歲那邊也不好說話!”探馬赤軍將領元繼祖見大夥鬧得實在不像話,上前開始和稀泥。
“諸位聽我一言,我若無辦法,讓瘟疫只傷人,無法傷己,也不會出此提議”焦友直在人羣中扯開嗓子,大聲嚷嚷道。
爭論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諸將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聽說瘟疫還可以受人控制,驚訝地看着焦友直,等待他的下文。
焦友直推開身邊衆人,到達春面前躬身施禮。“大帥,有一句古話,叫春瘟不過夏。眼下正直春末,只要天氣熱起來,暑氣一衝,瘟疫自然會散掉。只要我們提前把大軍撤回江西。然後堵住福建、廣南等地百姓北逃路線,瘟疫就無法向北擴散。待盛夏到了,瘟疫散了,破虜軍也死得差不多了,元帥再趨兵殺過去,定可不戰而靖全功!而不用此計,待陛下平了遼東,再補充大軍過來時,恐怕廣南兩路,甚至兩浙,都要落入破虜軍之手了!到時候,我等欲爲國效力,估計也沒有了機會!”
“此話當真?”乃爾哈、索力罕、李諒等武將同聲問道。自從永安戰敗,他們心裏對與破虜軍硬碰硬就提不起勇氣。但長期與破虜軍對峙下去,焦友直分析得好,等忽必烈解決了北方危機後,必然會把注意力轉到南方。到那時候,恐怕每個人頭上都要分攤些丟失兩廣的罪過。
“當然,焦某族中有人世代行醫,豈能不明白此番道理!”焦友直信口胡柴道,他家乃兩浙大族,根本不可能有人從事醫術這種在士大夫眼中的末技。但此刻立功心切,即便把自己說成藥王的後人,以他的臉皮厚度也不再話下。
“大帥三思!”李甄見達春已經被焦友直說動,謹慎地提醒道。
“兵者,詭道也。用策無不用其極,焉能以一時慈悲,怠誤千秋大業!”焦有直大喝,身子驟然停直。乾癟的骨頭支撐着空蕩蕩的儒者袍服,看上去就像剛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殭屍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