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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在空坑。丞相因禍得福!”陳吊眼心不在焉地答。突然間覺得心思很亂,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染上了這種斷袖之癖,居然喜歡一個隨軍參謀。這話,他不能跟文天祥說,怕被文天祥看不起。但憋着,又非常難受。
一個有短袖之癖的人還可以做一軍主帥麼?一把蒙了塵的寶劍還可以發出光輝麼?沒人能給他答案。
文天祥又苦笑着搖頭,他無法告訴人,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宋瑞。雖然跟陳吊眼溝通起來,比跟陸秀夫等人隨意得多。
那個祕密,過於驚世駭俗,他說出來也沒人信。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一種孤獨的感覺在房間裏瀰漫開來,透過窗戶,遙遙地散了出去。
“我懂了,丞相是說自己死過了一回,對權力已經沒那麼大欲望了。”過了一會兒,陳吊眼從心事中拔出魂來,改口道。“也是,將死之時,在乎得更多是心裏是否有愧,是否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而不是這輩子多輝煌!”
文天祥點點頭,這句話和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貼近了。擁有了文忠那部分記憶,再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個人世,恐怕任何人都提不起爭名奪利之心。不是整個人突然變得高尚,而是文忠記憶中那個華夏的災難太沉重了。
從蒙古入侵後,近千年時間,西方未曾被野蠻民族征服過。但以文明輝煌著稱的華夏,卻一次次陷入輪迴。
蒙古一統,死亡六千萬。滿清入關,十室九空。然後是列強入侵,然後是日本侵略。文明一次次發展到轉折點,一次次被屠刀殺回矇昧狀態。
這份難以承受之重,讓人無法呼吸,無法以整個民族的沉淪爲代價追尋短暫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