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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說,我聽着。弟兄們,弟兄們也聽着!”文天祥接過那沉顛顛的布包,心潮彭湃。這是當年福建大都督府抗擊張弘範大軍時頒發的守土證,陳吊眼的第二師士兵多爲福建本地人,守土證幾乎每人領了一枚。
“持此之人曾爲國守土”。銅板後,是文天祥親手所書,邵武兵工場精心鑄造上去的證詞。
附近的破虜軍士兵取來衣服,披在陳九肩膀上。當年那一仗打得過於慘烈,第二師完成任務後,在泥沽乘船撤離。去時的百艘戰艦,回來時只有二十艘半載。如果陳九都頭當年能跟隨大隊兵馬南返,現在肯定已經升爲將軍。
“我忍辱活了這麼久,只是想問丞相一句話?”老兵陳九嘴脣哆嗦着,喃喃地問。
周圍的百姓立刻靜了下來,有心軟者開始悄悄地摸淚。此人不是瘋子,此人當了多年乞丐,卻守護着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說吧,大夥聽着呢!”文天祥難以隱藏心頭激動,顫抖着聲音回答。十五年的荊棘歲月,多少陳九一樣的漢子埋骨荒野。今天,無論他們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當盡力去滿足。
“那年,我們幾個失散了,躲在下水道里。沒喫的,沒藥。弟兄們一個個遠去,臨去前,他們託我問丞相”陳九擦了一把淚,哽咽道,“他們託我問丞相,當年,當年丞相說的話……”
圍觀的人羣動了動,一起屏住了呼吸。這句話,無論陳九說什麼,都足以銘刻於史冊。
“丞相當年打天下時許下的承諾,還算數麼?”陳九捧起守土證,輕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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