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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原州鹽業每年總共就一千份的盤子,這事您比我清楚。有能力喫這口飯的歷來就你們幾家,各家能持的份額大致固定,已經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前年爲爭着多持五十份鹽引,陶嶺張家和雍丘韋家差點鬧出人命,這事您還記得吧?您現在開口就要每年多持兩百份,莫不是做好和大半個圈子開戰的準備了?”
老爺子鎮定自若:“藺家今後如何在同行間自處,這就不勞雲大人操心了。”
雲知意不急也不惱,眉眼彎彎:“其實對州府及我個人而言,只要百姓有鹽喫,商家不違律漲鹽價,給誰家做這買賣都一樣。我每年壓制其餘幾家些份額,勻出總數兩百份給您,這不難。可每給您家多一份,就必定有一家要少一份,您同時搶幾家碗裏的飯喫,不怕燙嘴嗎?”
老爺子捋須笑答:“富貴險中求嘛。”
“得了吧,當我不知您打什麼主意呢?”雲知意半垂眼簾,笑意不改,卻直白地掀了他心中盤算,“您提出三年爲期,無非就是想着:哪怕得罪幾家同行,至少接下來的三年裏有您坐鎮,誰也不會輕易與藺家輕易撕破臉,我纔是各家找晦氣的那個靶子。”
若雲知意也是個老狐狸,就算猜出對方這心思,也不會輕易點破。可惜她不是。
“當然,我知道您對我沒有惡意,只是深信我不會有太大的麻煩纔算計我這遭。畢竟我姓雲,又坐着州丞府第二把交椅,就算整個原州鹽業行會都對我心懷不滿,無非也就是在我今後的大小政令上做點小動作。而我有的是可以拿捏製衡他們的地方,只需忍到三年後與您約期一滿,再將鹽引這塊的利益重新各歸其位,我與他們自然恩怨兩清。”
她這記單刀直入鬧得老爺子捋須的手一滯,已轉僵硬的笑容透出淡淡尷尬。
雲知意當然看出他尷尬,但她並不打算到此爲止。今日務必將事情談妥,不能再拖了。
“老爺子,我年稚歷淺,有些話呢是道聽途說。若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您能包涵就包涵,包涵不住就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