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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懋當即笑着賠禮,知她身份,面上神情正經起幾分:“我來長安爲公幹,兩日便還京,不知你們是要往哪裏去?”
“那就不煩郎君操心了。”崔娘搶白他,心下並不因他是桓大都督之子而高看,相反,警惕如母雞護崽。
洛陽城裏,這樣的貴胄子弟不知多少,崔娘雖不曾相見,卻無礙展開渺遠之思。至於,眼前人麼,相貌算清俊,但品性怎麼看怎麼不能稱之爲貴重,瞧他那嘻嘻笑笑的模樣,真讓人想縫了那張嘴叫他再笑不出來……崔娘不忘白眼與他。
桓行懋心如明鏡,撐得住奚落,依舊只與嘉柔笑談:“我講一趣事,洛陽有一少年人阮嗣宗,遇禮俗之士則以白眼對人,你猜,他遇何人才會青眼有加?”
“去去去!”崔娘如趕聒噪抖毛孔雀,煩不勝煩,好哄歹哄將嘉柔弄上了車。她們有正經路要趕,不往洛陽,依舊北上奔赴幽州代郡去見嘉柔的父親姜修。
大道闊闊,車馬遠去。
桓行懋轉過身子噙笑而立,凝神目送,張嘴戲言:“倘使我沒娶親,定要納這位嬌女郎爲妻。”
身旁貼身隨從聽聞此語,笑道:“郎君,你這話有意思,夫人出身東海王氏遠在涼州張氏之上,姻親怕由不得郎君做主。今日關隴之地,遠離帝京,郎君可是過足了嘴癮。”
方纔,他那番言行已夠出格,雖在洛陽也是個伶牙俐齒之人,但自先帝薨逝,時局微妙,在帝都謹言慎行不少。這回來長安,乍遇佳人,倒真教人有些忘形。
去歲娶了東海王氏的女郎,自然知足。桓行懋不過年輕爽朗,也許,自己能像兄長與嫂嫂那般恩愛兩不疑下去。嫂嫂出身顯赫,母親是德陽鄉主,父親是文皇帝至交,即便不是,整個夏侯氏在本朝也是雖雲異姓,其猶骨肉,入爲心腹,出當爪牙,宗室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