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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妙和桓行簡對視一眼,笑着上前,隨手捧起龍腦一嗅:“這可不是個好活,你想要什麼,讓子元吩咐下去爲你置辦,”說着按住嘉柔肩膀將她扳過來,對着桓行簡,柔聲介紹,“這是子元,與兄長是摯友你也可以當他是兄長。”
“不,”嘉柔倔勁兒一下就上來了,“只有中護軍夏侯太初是我兄長,其他的人,我誰也不認。”
說完,臉上已經羞的火辣辣一片,兩隻眼,瞅着自己的鞋尖發呆。他這麼兇,纔不是我兄長,嘉柔悶悶地想。
場面一下冷掉,夏侯妙微微喫驚,隨即忍笑對跟桓行簡說:“她小孩子家,說些孩子話你別計較。”
“姊姊,我不是孩子話。”嘉柔矜持抬首,認真給夏侯妙糾正着,“我說只認中護軍,就只認中護軍。”
那神情,不是少女的羞怯倒真像是孩子的固執了。
不過,兩人倒出奇的默契誰也沒提在遼東早見過一面的舊事,嘉柔壯着膽子去掠他一眼,不料桓行簡也在看她,嚇得她忙避開了。
他嘴角戲謔,至始至終都沒說什麼,看向夏侯妙:“無妨,讓她歇着吧,我的確不是她兄長。”
這語氣溫和極了,與記憶相左,嘉柔目光流轉偷偷瞥他:這人原生的面容如玉眉眼如漆,卸了甲冑換上廣袖,未曾戴冠,典雅莊重,手中一無馬鞭二無利劍,便不是武將,正是洛陽城裏從容廊廟的清貴公子了。
也分明不再是記憶裏的那個人了,嘉柔簡直暈眩,一時間如夢似幻竟分不出真假,再回神,兩夫妻要走,她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相送。等夏侯妙讓她留步,嘉柔心下陡然鬆快,提着裙子,一口氣跑回了屋子裏,把門一合,背抵在上頭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