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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長史似乎不覺太意外。當日,慶功宴上大都督已經頹勢初顯,被人敬酒時,反應有種難言的鈍感。見桓行簡進來,茶甌一放,笑着起身拱手見了禮:
“某奉大將軍之命,有事要跟大都督商議。”
目光似無意朝旁側的桓睦身上一打量,繼而目視桓行簡,先扯虛話:“陛下和百官因大都督這兩日告病在家都十分掛心,某看大都督氣色不佳,這,是戰事疲累不曾歇過來?”
桓行簡謙辭搖頭:“也並非全是戰事緣故,老則病生,長史怕是忘記了大都督畢竟是年近古稀的人。”
昔日掌着軍國大權的名將,也要見白頭,長史看桓睦竟一副半闔目欲要打瞌睡的模樣,眼睛裏意味深長,斜睨打量片刻,試探喚他:
“大都督?”
桓睦不應,長史看了看桓行簡只能再喚兩聲,桓睦緩緩抬眼,精光匿去,換作昏花有些無奈地喟嘆道:“長史說什麼?”
長史傾過身子,關切說:“我看大都督抱恙,今日來,真是叨擾,某長話短說,大都督此次平定遼東是千秋的功勳,朝臣們已議了兩日。大將軍今又上表,言大都督南擒孟達,西破蜀虜,而今則東滅公孫氏,盡忠三世,功蓋海內,當尊大都督爲太傅,”說着,微妙刻意一頓,“持節統兵都督諸軍事如故。”
三公位高虛銜,不過中樞給老臣用作養老之道的尊榮,長史留心桓睦神色,並無異常,於是繼續斟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