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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宮裏,太后屏退宮人自己對鏡貼上花鈿,丹蔻一拈,挑了根金步搖顫巍巍插到高聳的雲髻裏。綠鬢紅顏,都消磨在無賴光陰裏了,想先帝那個短命模樣,竟壯年而亡,不中用,鏡中人嘴角浮上一絲揶揄笑意。
太后緩緩起身,拿了個鳳鳥花卉紋高足杯,替自己斟滿酒,朝美人榻上一臥,飲到醉生兩靨見宮人把桓行簡引進來,眼波移動,殿門吱呀一合,便只剩了十二連枝青銅燈上的燭火明明如輝。
眼角春色不掩,桓行簡抬首明目張膽看了眼榻上美人,肅然問:“太后召臣,是爲何事?”
“勞煩中護軍移步,孤頭暈聽不清你在說什麼。”太后美目微張,眼睛裏的醉意似乎能生生把人絆住,桓行簡上前,太后忽伸出雪白的一點赤足,原來她不知幾時褪去了鞋襪,似有若無地踢到桓行簡:
“你看看孤這件羅裙,在這燈光下,顏色是不是有些發烏,看着怪礙眼的。”
這語氣,簡直就是尋常小夫妻的撒嬌,他也不避,一雙幽幽暗暗的眼睛裏有了那麼一絲曖昧:
“阿憐,已有好顏色,何必綺羅裙?”
這樣直呼太后的閨名,太后一驚,隨即柳眉倒豎,清叱道:“桓行簡,你好壯的膽子!”
“阿憐的膽子也不小,”他不以爲意地笑了,掃視四下,悠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太后不覺得不妥麼?”
太后旋即笑了,有種棋逢對手的愉悅感是任何人不能帶給她的,她這樣青春,又這樣寂寞,絕不甘心雌伏於此。尤其他那一聲“阿憐”,低醇迷人,叫乾涸的一顆心久違地悸動起來,